彩虹寶藏──苦(4 )

 ☆投稿人/夏 (09 Jan 2007 21:20:59 )



面對著他，我會感到無力，往往為他付出很多很多。

雖然是傻，但只博君一笑，我已經心滿意足。

面對愛情，每個人亦是這樣，會不自覺地為他付出。

這種愛，往往令人難受又感甜蜜。

＊　　　　　　　　　＊　　　　　　　　　＊

食物送到桌上來，我們各自帶著不同心情來吃飯。

每個人的心情都呈現在臉上。

我感到不好意思。

卡柏臉帶笑容，時而笑出聲來。

瑪格莉絲被嚇到，呆滯在旁。

而艾安……沒有開聲說話，面無表情，目光不時望向我。

我知道他是在擔憂。雖然知道是不應該，但我心裡仍然不自禁地感到絲絲甜蜜。

飯後，我們互相送別後，卡柏便送我回家。

「走吧。」卡柏走到前面。

『王子──』我在後高呼，這個稱呼帶了點諷刺之意，諷刺他不用解女人心，便有一大

堆女人倒貼。

「嗯？」他轉過頭來看著我。

『手。』我伸出右手來。

「咦？」他一臉愕然地看著我的手。

『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嗎？』我說出來是對的，不然他整輩子亦不用自覺地拖著我。

「嗯……」他臉子紅得赤赤的，走向我旁邊拖起我的手。

『好，走了。』我微笑著，然後開始走起來。

「……妮歌，現在的我，覺得好幸福。」卡柏低下頭，有點害羞地微笑。

『嗯，我也好高興。』每逢說話時，口裹呼出的氣都變成一團一團的白煙，我看著這些

白煙說出令人害羞的說話。

「幸福會消失嗎？」

我呆著，他說這番話是否有什麼意味？

「如果……我說如果，如果艾安說要跟妳一起，妳會不會離開我？」他皺起眉頭，臉上

充滿不安。

『我……』

我不敢肯定，因為對艾安的感覺仍然未消息。

亦不敢回答。

我們繼續走著，但兩人的對話卻停留在這冰冷的空氣中。

慢慢地，已經走到我家門前。

『到、到家了。再見。』我開口說話，始終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再見。」他笑了笑，但是臉上充滿無奈、感傷。

對不起，卡柏。我仍然回答不了你這個問題。

他慢慢地離去，遠離我的視線，看著他的背影，彷似他充滿著寂寞。

他終於離開了花園的範圍，正當我準備關上門的時候，卻聽見一把熟悉的聲音。

「妮歌！」

我轉過頭去看看是誰。

他跟剛才所穿的衣服一樣，但是滿頭大汗，不停地喘著氣。

在這寒冷天氣中也會流汗，想必剛才是跑過來。

「妮歌……」他按著門，希望我不要關上。

『有什麼事？』我壓抑著聲音，語氣冷漠。

「我有些事要問妳……」他仍然喘著氣，看來有點辛苦的模樣。

『現在問吧。』我故意不看他，免得內心又混亂。

「妳和他……何時開始的？」

『上次和你見面以後，回家的時候。知道了吧？可以請你走了嗎？』

「為什麼？」他站直起來，認真地看著我。

『因為我喜歡他！』我看著他的眼晴，不再閃躲。

「妳才不是喜歡他！妳喜歡的是我！」他抓緊我的肩膀，兩手在震。

『才不是！我是喜歡他！放手！』我不繼掙扎，但力道不夠他大，始終不能讓他放開我

。

「妳喜歡的是我！」

他用力握著我的手臂，貼緊我的臉，突然，兩脣交會。

來不及反應，被他強吻了。

我生氣地全力推開他，摑了他一個耳光，大聲喊叫：『夠了吧！艾安！我不是你的東西！我要喜歡誰不是由你來決定的！況且，那一晚，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不會再對你留戀！請你不要來搗亂我的心來嗎！』

說著說著，連淚也流下來。

不要讓我覺得自己很可憐好嗎？

你只是氣憤一直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搶了，而覺得不甘心，才不是喜歡我。

「妮歌……從那天以後，我考慮得很清楚，我會和瑪格莉絲分手，和妳在一起。」艾安拭去我臉上的淚，手掌傳來一陣陣溫熱。

『什麼……？』我瞪大眼睛看著他。

「我發現，我所執著的是妳。」

『不、不要……』我搖頭著哭。

為什麼不要？這一直是我日夜所想的事啊！

所有東西會破壞的……我和瑪格莉絲的友誼，我和卡柏的感情。

「妮歌……」他的眼神很憂傷，慢慢地放開摸著我的手。

「妳不喜歡我了嗎？」

我呆滯地看著他的臉，眼淚不停留下。我，不喜歡他了嗎？

「……我明白了。」他見我沒有回答，便留下這樣的一句話。神情哀傷地轉身離開。

我，不喜歡他嗎？

眼看他的背影，心裹像是被人大力扭緊，隱隱揪痛。

愈來愈遠，愈來愈遠。

再不看緊，再不捉住，便會失去重要的寶物了。

『不！我喜歡你！我愛你！』我喊破長空，只是用盡全力跑上前，挽緊他的衣服。

『艾安、別走、別走……』我從後抱緊他的身子，抓得好緊、好緊。

突然感到有些東西掉到我的手上，很冰冷的……液體。

令我心疼又惋惜，是他的淚。

我繞了一小圈，走到他身前，輕聲地說：『別哭。』

他像個孩子似的投入我懷抱，抽泣地說：「我很自私吧……之前傷害了妳，現在又傷害了瑪格莉絲。但是，當知道妳跟卡柏交往的時候，我心裹只有十萬個不願意，只希望妳只屬於我。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但覺得，如果現在不來找妳，以後都沒有機會的了。」

『每個人也只是希望得到自己的幸福啊。這是不能控制的……』

在星空下，我倆緊緊地擁抱，但在我心裹卻有一堆不安……

艾安，我們真的是對嗎？我們能夠幸福嗎？

＊　　　　　　　　＊　　　　　　　　＊

我們就像玩偶，被天神玩弄於手心中。

我們無力抵抗，被命運耍得虛脫。

即使跌傷，還是要前走。

總希望有哪個他為我療傷，總希望有哪個他能讓我幸福。

即使被世人責備，即使自私，即使變得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