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安的迷失羅盤

☆投稿人/ JUSTINE

「你好！我叫『艾安』，全名是『艾安﹒亞萊斯』。是『萬利斯』船長通知我來申請報到的。」艾安在海員事務室辦理手續。 下午三時的海員事務室內，並沒有很多人。只有一、兩個水手在桌子旁看雜誌。
 「是的。萬利斯船長已安排好了。」櫃檯的水手微笑說：「歡迎你加入萬利斯船長的隊列。勞煩你請填寫這份申請表。」艾安從水手手中接過申請表後，便在欄檯前開始填寫表格。櫃檯上還有一個從船上拆下來的羅盤。
 「咦？這羅盤…」艾安望望羅盤。
 「嗯…這個羅盤已經壞了，因為不能準確辨認位置。」水手說：「這是一個會令人迷失的羅盤。」
--令人迷失的羅盤？

 

艾安想著。
水手微笑問道：「啊！已通知家人嗎？有關航程可能需要幾個月以上呢。」
 「沒有問題，他們也很支持我這新工作。」艾安微笑回答。

 --這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我也沒想到他們會那麼支持我的。
 艾安邊填寫表格，邊想起家人的事情。

 由於萬利斯船長的船隊內，有一個水手因為家中有急事情，所以未能繼續船隊的工作。碰巧艾安到訪，結果便受船長邀請當水手。一直以來，他也很想到世界其他地方看看，但由於農場的工作，所以他一直把這希望放在心內。

 當艾安把這事情說出來後。
「要出海當水手的工作？」父親有點驚訝地叫道。
 「是的…」艾安有點難為地說：「對不起，我也知道農場的工作…」
 「哈哈！無問題！」父親笑著說：「男孩子該出外闖闖，見識一番的！」
 艾安有點意想不到父親的反應會如此。
 「放心，爸爸和媽媽並不是不能工作。你安心出門吧！」媽媽微笑說：「還有格利弗先生和一班兼職員工在幫忙呢！」
 「啊…！當哥哥你這『生招牌』不在的話，還會有那麼多可愛小姐們來當兼職嗎？」阿添挑皮地說。
 「甚麼？生招牌？！」艾安奇怪會有這稱號。
 「不少兼職女孩也是因為想見哥哥你才來兼職的。」阿添笑了笑說：「沒有對異性的自覺是一種罪孽啊！哥哥。」
 「罪孽？！」艾安聽到這名詞，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哥哥大慨只會對瑪格莉絲姐姐才會變成狼。」阿添一副奸笑的樣子說：「反正哥哥將會投進充滿男人汗水和海水的地方，在那裡哥哥不會再罪孽深重。安心出門吧！」格利弗打了一下阿添的屁股。笑著說：「呵呵！阿添你真頑皮了！艾安，不要緊。阿添很會幫忙的。」

 --雖然我不明白阿添的意思，但總算明白家人們對我是很支持的。
 艾安把填寫好的表格交還給櫃檯水手。

 水手檢查後，說：「那麼下星期請到萬利斯船長的船上報到。還有幾天時間，和好朋友好好相聚吧！」

 --對了…我還未通知瑪格莉絲我這決定。
 艾安有點不安地望著窗外的碼頭。櫃檯上的羅盤在不停擺動著。

黃昏的約會，瑪格莉絲在城西的咖啡店內等待艾安到來。她喝著牛奶，當從窗外見到喜歡的人進入店內時，便高興地揮手叫道：「艾安！我在這裡！」
艾安慢慢走近，瑪格莉絲已為他預備一杯咖啡。當他坐下後，微笑說：「沒想到你會早來到呢！」
「嘻！當看見喜歡的人從遠處走來，很興奮的！」瑪格莉絲微笑說。
「你的說話越來越像卡柏。」艾安笑著。他奇怪瑪格莉絲沒有喝喜歡的蘋果汁，反而會喝牛奶。「咦？你今天沒有點選果汁？」瑪格莉絲有點臉紅地望著艾安。艾安提起杯喝一口咖啡。

「因為我想胸部能夠長大一點！」瑪格莉絲輕聲說。

--甚麼？！
艾安口中的咖啡險些噴出來。嚇得雙眼瞪得大大地盯著瑪格莉絲。

「科蓮也說過不少男人也喜歡胸部大的女人。」瑪格莉絲一股正經地說：「而妮歌是常常飲牛奶才會變得那麼有女人味。所以若我的胸部能大一點的話，會和你更合襯的！」

--天啊！科蓮在教導她甚麼知識啊？
艾安有點快要昏倒的感覺，慢慢地說：「我沒有說過喜歡胸部大的女人。瑪格莉絲只要這樣子便已很可愛了。」

「可是連酒館內的叔叔們我也問過，他們也異口同聲地認同胸部大一點會較好。」瑪格莉絲天真地說。
「你怎可以問他們這些問題…」艾安有點氣結。

他望著瑪格莉絲在喋喋不休地說話，但已聽不到她在說甚麼。只覺得笑著的瑪格莉絲是最可愛。
--若我不在，瑪格莉絲會如何？
艾安心中泛起不安。

「喂！艾安！」瑪格莉絲有點不滿地說：「有沒有聽我的說話？不如下星期我們到南部海灘游泳吧！」
「海灘？」艾安回應道。
「是啊！海灘！」瑪格莉絲高興地說：「因為夏天已來到了！今回我該不會再遇到那些怪蟹的！」(作者：上年秋天瑪格莉絲在海灘的事件請參閱之前的「瑪格莉絲的苦惱」)

「下星期…」艾安的視線不想和瑪格莉絲接觸，他低頭往地板望，輕聲說：「對不起，我不能去。」
「咦？」瑪格莉絲覺得艾安有點奇怪，說：「是因為天氣不夠熱嗎？那麼再下星期才去吧！」
「再下星期我也不能夠。」艾安有點歉意地說：「因為我在下星期會離開『麥迪利路城』。」
瑪格莉絲鬆一口氣說：「啊！是出差嗎？不要緊啊！待你回來後才去吧！」她微笑問：「要兩星期嗎？沒想到叔叔會派你出差呢！」她拿起牛奶喝著。

「不！今回我是到『萬利斯船長』的船當水手，大慨會離開這裡一段長時間。」艾安淡淡地說後，瑪格莉絲口中的牛奶已「呼！」一聲，噴到他的面上。
「甚麼？！」瑪格莉絲吃驚叫道。
艾安利用餐巾抹著臉上的牛奶，有點苦笑說：「雖然牛奶洗臉是很有益，但我沒想到會是在這情況之下…瑪格莉絲你冷靜一點！」

「我不依！」瑪格莉絲憤怒地站起來，說：「我也要跟同你一起！」
 「怎可以呢！那有女生當水手的？」艾安拉著瑪格莉絲的手拉近身旁說：「請聽我說！」瑪格莉絲慢慢在艾安身旁坐下。
 「其實你也知道我一直以來也希望能夠乘著船，親眼看看這個世界。」艾安深情地望著瑪格莉絲，說：「今回是一個機會，所以我想到外面感受一下。希望你能明白…」
瑪格莉絲一副想哭的樣子，說：「那麼我呢？你會掛念我嗎？」
「當然！」艾安溫柔地微笑說。他輕親了瑪格莉絲的臉頰，瑪格莉絲臉紅地把頭埋在艾安的胸膛，艾安安心地環抱著瑪格莉絲。

艾安感到四週有不少視線盯著他。咖啡店內的客人們和老闆也對這對情侶投以好奇的目光。

--好像太引人注目了…
艾安不好意思地低著頭。
結果聽到有客人輕聲說：「要親嘴嗎？」
「啊！看不到…」
「男的很帥呢！」
「低下頭，不是親下去嗎？」

艾安有點不好意思地放開環抱的雙手說：「瑪格莉絲，我們離開吧！」他握著瑪格莉絲的手快步離開咖啡店。

--我甚麼時候變得那麼大膽？剛才還公然親了瑪格莉絲…
艾安的心跳跳得很快。他想起阿添的說話：「哥哥大慨只會對瑪格莉絲姐姐才會變成狼。」

「艾安！等等啊！」瑪格莉絲叫道：「我們快走到南部水鄉入口了！」
「咦？我們怎會跑到這裡？」艾安覺得自己變得有點不可思議。凌亂的心情和平日冷靜的他比較，他並不明白自己。

瑪格莉絲臉紅地說：「沒想到艾安會突然親我的。我很高興啊！」她環抱著艾安的頸，輕親了艾安的臉，微笑說：「有一股牛奶的味道呢！」

艾安臉紅著說：「那當然啊！那是你剛剛向我噴過來的牛奶啊！」
瑪格莉絲微笑說：「放心！瑪格莉絲不會再哭的！我最喜歡艾安的！」她咋舌地說：「下回你也要親我呢！再見了！」

望著瑪格莉絲跑離開的身形，艾安一人呆呆地站著。
--下回…！？我會變身成狼襲擊瑪格莉絲嗎？阿添說過…
艾安想得呆了…大慨他看過家中小狗「加賓」會變身成狼的變身，才會幻想自己會變身成狼…他想得太多了。

「嘩！太好了！」卡柏高興叫道：「我也想跟同你一起啊！」
艾安把要出海當水手的事情告訴給卡柏和妮歌知道。他們在甜品屋內吃甜品。
「那麼瑪格莉絲會變得寂寞了。」妮歌淡淡地說。
「那麼我出海的話，妮歌會擔心我嗎？」卡柏微笑問。
妮歌望望卡柏，呼了一口氣，說：「我較擔心和你同船的水手們，會被你煩倒…」卡柏有點失望地說：「啊！怎會這樣…」卡柏和妮歌兩人進入打情罵俏階段。
--自小我便覺得他們很合襯。
艾安坐在對面看著他們，慢慢品嘗他點選的甜品。

--該離開嗎？還是留在這裡？原本我是很希望到外面的世界逛逛，之前還高興有這機會…但是現在我又放心不下…我對瑪格莉絲的心情…現在的心情有點迷失方向。
艾安的心情變得複雜。

自從當日分別之後，他再沒有遇見過瑪格莉絲，即使是到她的家，也不見她蹤影。
--到底跑到那裡啊？瑪格莉絲。我不想就這樣子離開這裡…
艾安的心情變得沉重。原本有朝氣的艾安也變得有點陰沉。

不經不覺到了正式出航報到的日子。碼頭上有艾安的家人，卡柏、妮歌和瑪格莉絲的家人。
「阿添，哥哥不在，加賓便勞煩你照顧了。」艾安吩咐著。
「放心！」阿添興奮叫道：「我會把加賓飼養得肥肥大大的。」

--肥肥大大？！加賓不是豬啊！
艾安苦笑著。他遠望碼頭四週，希望能夠看見瑪格莉絲的出現。

「咦？不見瑪格莉絲來的？」卡柏問道。
「呵呵！那孩子已來到了。」瑪格莉絲的媽媽微笑說，並指著艾安身後的短髮水手。

「咦？！！」艾安轉身，嚇了一跳。因為瑪格莉絲的頭髮已剪短了一些，身穿著男生的衣服，微笑站在艾安身旁。
「瑪格莉絲！！！」艾安、卡柏和妮歌也嚇了一跳。
「哈哈！」瑪格莉絲笑著說：「萬利斯船長也讓我當水手呢！」
「怎可能？！」艾安遠望在船上的萬利斯船長在微笑揮手。
瑪格莉絲微笑說：「沒有是不可能的！女孩子也可以當水手的。而且只要有艾安在身旁，沒有事情是不可能的。」

--瑪格莉絲啊…
艾安微笑望著瑪格莉絲。

「那麼哥哥回來時會帶同你和瑪格莉絲姐姐的小寶貝回來嗎？」阿添微笑問道。
「我也想看看呢。」艾安的媽媽微笑說。
「相信一定會很可愛的。」瑪格莉絲的媽媽也微笑說。雙方家長也笑著。彷彿兩人已結婚了。
「喂…我們還未結婚的！」艾安有點煩燥。
船的氣笛響起，代表船即將離開港口。
「啊！要起航了！」瑪格莉絲拉著艾安的手一同走到船上去。

「祝一帆風順啊！」碼頭的人群叫道。
卡柏叫道：「喂！艾安！加油啊！」
「卡柏…」艾安有點感動。
「加油啊！我也不會輸給你的！回來時，看我和妮歌的小寶貝啊！」卡柏叫道後，一陣大叫「嘩！」傳來。大慨是妮歌在他身旁打了一下。船隻慢慢駛離開港口。
「哈！」艾安笑著說：「卡柏還是這樣子…」
瑪格莉絲微笑說：「若不是彩虹寶藏事件，我們也不會成為好朋友呢！」
「無錯…」艾安一副感觸的樣子。

「喂！艾安，瑪格莉絲！」萬利斯船長叫道。他們便走進船長駕駛室內，萬利斯船長和其他同船的水手們也鼓掌歡迎新來的成員，在船上舉辦小型大食會。

艾安發展船艙內一件熟悉的東西。「船長，這羅盤…」艾安指著羅盤。
「啊！這羅盤之前壞了，但已修理好。」萬利斯船長說。
「大慨已找到方向了。」艾安微笑說。

突然瑪格莉絲撲向艾安身上，一口酒氣地說：「啊！怎麼這蘋果汁會令我看見兩個艾安？」手上還拿著盛載著黃色液體的樽。
「甚麼？！」艾安驚訝叫道：「瑪格莉絲你怎可以把蘋果酒當成蘋果汁？！」
--看來我不能輕鬆渡過這航海生活…
艾安苦笑著。

「艾安…你說過會再親我的…」
「咦？！」

四週的水手也帶著好奇的眼神盯著他們。 艾安和瑪格莉絲的波濤洶湧航海生活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