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寶藏──苦(5 )

 ☆投稿人/夏 (15 Feb 2007 14:07:26 )



記得當我喝著年奶時，總是甜蜜地笑著。

記得那把長長的金髮，是我親手剪的。

記得當被他拒絕的時候，我哭得兩眼紅腫。

所有所有，都是因為他，那個名為艾安的男孩。

＊　　　　　　　　　＊　　　　　　　　　　＊

「妮歌、妮歌？」瑪格莉絲在我面前揮著雙手，看著我。

『咦、什、什麼？』剛才一時失神，現在我回過神來。

「我說啊，這個玻璃杯很漂亮啊！」瑪格莉絲拿著一個杯子，展示給我看。

『是、是呢……』

「我說妳啊！最近都這樣失神……」她放下杯子，向老闆微笑示意：「謝謝，我不要了

。」然後向前走。

我跟上去，走在她的旁邊，然後說：『對不起。』

「若果有什麼煩惱，妳可要跟我說啊，我們是朋友嘛！」她咧嘴、謎起眼睛笑著，神情

迷人。

突然內心充滿著罪惡感，瑪格莉絲啊，「朋友」這個詞我可擔受不起。

我是背叛妳的人，與艾安一起背叛妳和卡柏。

從那天起，我和卡柏沒有分手，艾安和瑪格莉絲亦沒有分手，我和艾安也沒有分開。

當然，這只是我和艾安之間的秘密。

因為我們都不想破壞這個關係，我和艾安，是共犯，是罪人。

這樣的關係已經持續了半年……

我不配當妳的朋友，瑪格莉絲。

『嗯。謝謝……』即使如此，我還是要努力說謊，把一切掩飾過去。

突然，瑪格莉絲舉高雙手，向前方揮舞，興高采烈起喊著：「艾安！卡柏！」

眼看前面有兩個熟悉的身影漸漸走近，我亦不其然微笑起來。

「真巧呢！你們也來逛街嗎？」瑪格莉絲對著眼前的兩人說。

「嗯。既然撞到了，不如一起走吧。」艾安微笑說。

瑪格莉絲挽起艾安的手，然後說：「來個情侶約會？」

目光，不由然，只是注視著瑪格莉絲的手。

剎然，心臟像被撕裂般劇痛。

我明明知道的，我要大方一點，大方一點。

這樣的小動作已經令我如此痛了，以後我又怎能承受接下來的痛？

我特意轉移視線，突然與卡柏的眼相碰。

他一直在看著我……那種表情，像是看透我的心思般，苦澀、無奈。

『好啊。』我亦挽起卡柏的手，露出笑容，答應瑪格莉絲的請求。

我不知如何補償卡柏，明明知道的，我的心一直屬於艾安，離不開、放不了。

我能做的，只是盡量不去傷害卡柏……

「放手吧。妮歌。」在我耳邊傳來一陣沈寂的聲音，似是他，又不似是他。

什麼？

我不敢相信，如此死寂的聲音會從他的口中發出。

「我說放手。」卡柏撥開我的手。

咦？怎麼回事？我啞言，說不出一句話來。

所有人看著卡柏，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

這裡明明是鬧市，為什麼變得那麼靜？所有聲音也聽不見，唯獨卡柏的聲音能入耳。

「可能我已經受不了了。」他冷笑，這表情我從沒見過。

「妳知道嗎？瑪格莉絲，他們的事。」

瑪格莉絲呆然，嘴巴發抖：「誰、誰啊？」

我的瞳孔張大，瑪格莉絲的淚一滴又一滴地掉到地上。

「看來，我們的戲也做得不錯嘛。」卡柏瞪著我和艾安。

哈，這是什麼？這樣的目光，這是在恨我嗎？

艾安定在原地，不做任何動作、不說任何話，表情盡是驚訝。

「或者，我們有更能解決問題的方法，可是我受不了，每個人都是在說謊。」卡柏吐出

的每一字，都像給我重重的一擊。

「不要說了，卡柏，求你了！」瑪格莉絲鬆開艾安的手，連串的眼淚在臉上滑過，抓著

卡柏的衣角求饒。

「怎麼不說話？怎麼不說話！」瑪格莉絲的請求顯然沒用，卡柏上前抓起艾安的衣領，

他的怒火誰也不能制止。

艾安整個人像個木偶，目光浮游。

「混蛋！」卡柏一拳往艾安的左臉揮去，在卡柏身後的瑪格莉絲尖叫。

不知何時開始，有一堆人在圍觀。

『夠了。卡柏，已經夠了。是我的錯，全部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全部人也可以幸福

的。要罵便罵我，要打便打我吧。』我閉上雙眼，感覺是如此輕鬆。

我是知道的，結局會是如此。

「什麼？什麼？哈、哈……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啊！無論我付出多少，由頭到尾妳

亦沒有看我一眼。本以為幸福來臨時，卻是一堆的傷害，這便是妳的答覆嗎？妮歌？妮

歌！」他的聲音帶盡哭喊。

眼淚湧出，他對我的心情，和我對艾安的心情是一樣的，可能是比我更超過。

『我不是想傷害你的……我是希望你能幸福……』再次張開眼睛時，看見卡柏的表情扭

曲，只能數盡痛苦、眼淚。

「妳不是想傷害我，但妳想做的一舉一動已經是對我和瑪格莉絲作出傷害了啊！」他轉

身跑去。

「卡柏！！！！！」瑪格莉絲亦隨後跟上他，衝出人群外。

這裡，只留下我和艾安，和一些毫不認識的路人。

還有，卡柏和瑪格莉絲的淚。

艾安整個人失了神，或者，我們根本不應在一起。

若果能重頭來一次，我想，艾安一定不會選擇我。

若果能重頭來一次，我想，我的心還是只會跟隨艾安。

『艾安，你不去追嗎？』我提出勇氣問。

「妮歌，我剛才根本不知道我能說什麼。我們傷害了他倆，這是真的。但是，我選擇了

妳，便不應掉下妳。」艾安看著卡柏和瑪格莉絲遠去的方向，幽幽地說。

『謝謝、艾安，謝謝……』眼淚不斷，因為我根本沒有自信，相信他會選擇我。

我可能將永遠失去兩個重要的人，後悔嗎？

我不能說不後悔，但即使後悔也不能改變現狀。

不過，我從沒後悔自己愛上艾安。

=======================

夏:

拖稿這麼久真是抱歉OTZ

因為最近很懶散|||||

但我會努力把《苦》寫完的!!!

小聲:這篇很短.....